【飒炸飒】镜子
△瞎写//偏意识流
△2000+短打
外头沉闷闷的落着雨,炸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,手上拿着干毛巾随意的往头上揉了几把。炸发梢挂着的水珠些许吸附上毛巾,大部分抖落至肩上,顺着分明的线条滑向背脊,再坠下。
空调嗡嗡的运作着,只是不知散出的是冷风还是暖风,炸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,虽然能看见的只有雨幕,以及几株摇摇晃晃的绿色。
突如其来的烦闷让炸有点想不通,他几乎整个人贴玻璃上去了,试图穿破这片迷蒙看清什么,他当然什么也看不清。没有人能猜透一个艺术家,或者一个画家,忽如其来的灵感究竟从何而来。所以炸忽如其来的疯劲,立风姑且称之为“艺术家行为。”
虽然炸对此不屑一顾,但是立风并不想自己有个精神哥哥,尽管他很少这么称呼他。
所以立风打开门后,对炸这奇特行为并没多大在意,或是掀起眼皮瞧上一眼,倒是被空调的温度激灵了个醒。
才4°,可真有他的。
立风没脱外套,只是换了个家居鞋,径直进房拿了遗漏的文件,忍不住的将家里空调温度调高。几乎是空调声响的一瞬,炸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,额头抵着玻璃,微侧着头看向立风,一双眸子里没什么情绪,像是整个人都被冻住了般,偏头的动作都是硬邦邦的。
“大忙人……”一字一顿的还没说完,看到立风手里拿的文件,炸挑了挑眉,原要说的话尽数咽下,只是慢吞吞的站直身体,默不作声的拿起沙发上的外袍披在身上,就扶手坐着,抓了一把沙发上的毛毯,软软的,就这样盯着立风。
炸今天洗了头,垂在两侧的头发让他显得莫名乖巧多了,甚至,立风差点脱口而出一句 小孩。
这份文件并不重要,公司助理电脑上甚至还有备份,大概就是,太久没回家了,或者是……
炸忽然凑了上来,赤脚踩在立风的家居鞋上,立风的思路还没衔接上就被人扯着衣领,贴上一个冷冰冰的吻。
炸全身都是凉的。
忽然上涨的怒气,对着凑上来的人儿,立风一把搂着炸的后腰压在沙发的背椅上,手中的文件应声落地,一页页飘飘扬扬的洒在空中复又落下。
回温的太快了。
炸觉得自己脖颈燥的慌,连带这耳垂火辣辣的,都怪他。这般想着就顺着力道咬上了立风的下唇,立风微微后仰,炸松唇。
有点儿近。
炸的睫毛尾扫在立风的靥上,鼻息可闻。立风下意识舔了舔受伤的唇角,炸却小猫般攀上人的脖子,在耳畔轻轻烙下一个吻,再顺着手臂从人腋下脱离桎梏。
奇怪的像是一场梦境。
炸在画画,他画的是白色的天花板,还有镜子。
镜子铺满四面墙壁,镜子印着对面镜子,印着对面镜子里印着的镜子,像极了一个循环。如同老和尚个小和尚讲的那个故事般,没有尽头,或者简单点,叫做套娃。除了顶上的天花板,彰显着这幅画是处于一个房间,而非多次元空间。
一副冷到极致的画。
他想起来前院士叮嘱过他的话,除了学习和欣赏这位画家的画作,再省略一些钦佩赞美之词,院士在话语结尾重重的叹了口气,满脸的柔和慈祥被严肃所取代。
“千万不能带镜子去。”
为什么要带镜子去呢,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直到看着这位画家所描绘的这幅画,他似乎有些后知后觉,他在天才画家的家里,没有看到任何一面镜子。
毕竟画家的性别是男,或许也不太奇怪,许是在家中某个房间内,这栋房子这么大不是吗。
他想到自己坐车来到这栋房子外时,是清晨。阳光柔柔的照过来,屋子暖黄色的外墙上攀着参差不一的爬山虎,和着阳光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给人舒服的暖意。
画家微微侧目,他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和失态,略懊恼的微微鞠躬以表歉意。好在画家不以为意,也并没有外传的古怪脾气,而是与他愉快的交谈了一天。
一种怪异的和谐感。
直到他要离开了也没想清楚明白,这股怪异从何而来。告别时他再一次看画家的这幅画,蓦然间看到了自己的衣角恍然竟在画中镜子内。他讶异的张了张唇,却又发现合情合理,回想上午所站角度,应是入了镜。
他回头,画家背对着他,正在清理画笔。
“炸先生”仿佛又东西哽在喉咙让他一时说不出话,却又禁不住好奇的想要问问“您一直是一个人吗?”
画家的背影一瞬间的怔愣,却并没有回复,只有水龙头冲洗的声音。
“抱……”歉字未来的及出口,画家却是轻轻一笑
“我有爱人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他似乎听到自己松了口气,接着告辞离开。
画家自是不可能挽留,他坐车离去却忍不住回望。已是傍晚,天边最后一丝晚霞被云层压尽,亮起的路灯映在墙上,称着绿油油的爬山虎,在墙上打出冷淡的蓝光。树影缠绕其上,恍然一面镜子将其印上。
驶离路上不关上车窗能隐隐听到绿化道上传来的蝉鸣,多雨的春要过去,炎热的夏带着躁动而来。
车子的轰鸣声渐远,画家松了口气,炸应该醒了。
炸的确醒了,被耀目的阳光刺激到眼皮。
立风将窗帘拉的大开,却没将窗户打开,外面应是刮着大风,树枝不住摇曳,时不时掉下几片落叶。然后炸听到了震彻耳膜的声音,声音其实并不大,只是炸听到警铃般的声音觉得头痛欲裂。
护士急匆匆的赶来,只看到画家站在窗户旁,窗帘拉的很开,阳光浸染在男人的面容上,仿若神邸。
为什么不下雨了呢。
炸有些头疼,雨水迸裂飞溅像极了镜子碎裂幻化成无数片时所具的美感。
纤瘦苍白的手指摁在透明的玻璃窗上,迎着阳光,描绘着外头树的模样,立风该忙完回来了吧。
炸最后这样想到。
在南方,过了梅雨到了夏至,预示着夏日带着炽热的太阳浩浩荡荡的来了。
立风将一头炸毛拉直,梳成中分,发尾还带着一丝卷翘。披着浴衣将那间画室锁上,整个人陷在沙发里,抽了一支烟,又叹了口长长气。下午的空气最为炽热,随时间推移的光线从阳台一路跳进室内。
等待永远是最漫长的东西。
当他再次踏进画家家里,画家的头发长了很多,之前乱糟糟的翘角如今柔顺的垂下,蓄长的刘海像两边分开,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挡住视线。
“炸……先生?”
那人笑着摇摇头,温柔回他
“我是他的爱人,立风。”
于是他微微鞠躬,似乎有什么了然,他问“请问炸先生有空吗?”
“出门了。”
他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立风笑笑,继又道
“大概在明年春天回来。”
离开时他再次回头,什么都没变,或许是这次他与上次相较的早些,或许是夏日的白昼长些,夕阳印在墙上显现的分外温暖。
他回头,忽然舒了一口气。
还是春天再来吧。
他闭上眼睛前想到。
END
话外音
又是写奇奇怪怪东西的一天(bushi),总之就是,以镜子为题,镜子里和镜子外两个人,谁是镜子里的,谁是镜子外的都已经分不清了。
炸只在春天出现,接下来出现的是立风,开头是炸和立风的一个交接,大概就是春天和夏天的过渡期,那时两个人可以“碰面”,“聊天”。
但文中的“他”也可以理解为其它人,也可以理解为也是其中一个人,只是没有发现,或者说“他”只是用来证明“季节更替”,也就是炸飒二人交替的一个“监督员”,也存在于这个身体以内。也可以理解就是一个慕名而来的学生。
大概写的有点疯疯癫癫,空白有很多,点已蛮多的,自行想象可以有很多东西( σ'ω')σ
或许会续写(咕咕咕)
梗来源于某只框框框要我写的cp,结果写成了另一对╮( ̄⊿ ̄)╭
最后感谢观看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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